甘纳尔与冯叙多分别扮演作为导演或当权者的伯格曼和作为丈夫与儿子的伯格曼,前者高傲,自律,有责任心,但也有敏感之处(腿上的伤),后者懦弱,胆小,狭隘,但对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女性家人)有强烈占有欲,电影拍摄于伯格曼母亲去世后不久,其中甘纳尔在雨芙面前关于自己母亲的独白与《东北猛兽》中记录作者母亲去世时的内容完全一样,可见伯格曼一直对自己在片场里对母亲冷漠的事情心怀愧疚,在极端环境下(以片场危机为代表的极端环境在电影中以战争,情感纠葛,海上漂泊的形式存在)人们下意识所做出的行为必将成为理性环境下的人们内心的羞耻,出于羞耻,也出于爱,伯格曼试图在两者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ps:老塔在《东北猛兽》里谈演员的时候把冯叙多的这个角色看成一个整体,把他内心区分为善恶两个部分,不知道他了解了伯格曼的经历后会不会还这么想6/10. 处女作就自觉塑造了布列松式冷漠面孔的表演指导,弗雷迪把青春浪费在攒彩票和骑摩托招摇过市,要不然就参加乐队的排练,他和母亲一样根本不考虑未来,在两人首次交流的片段,母亲光顾着看非洲爆发传染病的电视新闻发表评论,却不回应弗莱迪的表情,有两次他靠踢砖墙发泄怒气,杜蒙认为这些肢体细节比话语更能描绘故事,在弗莱迪和女友搭乘升降机一场戏,他拥抱时比说话距离更近、表现更热情,俯视城郊的远景将天地分割开来,成为影片唯一包含希望的场景. 最终杜蒙的关注点落在种族看法上,白人永远不自知地侮辱移民、把外来者赶出他们的生存空间,弗莱迪把积攒的暴怒宣泄到想搭讪女友的阿拉伯青年身上,结尾被一名警官告知青年已死,窝在椅子里的弗莱迪缓缓抬头瞥以确认的眼神,手臂留下明显抓痕,他并没有露出残酷的神态,显示出冰冷疏离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