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印象是配乐和以往看的默片很不一样,暗潮的中古之声和空谷幽声加惊悚片的不协和弦乐. 两幕烙印记忆的景象:病房高窗外似真似幻的人头/窥视者(抛下悬念);用毫无痕迹的叠画处理一只巨大的胳膊伸到男主的病床上方,似压迫似剥夺,将其从梦魇中惊醒,冲击力和象征意味十足. 移植的手作为某种陌生的恶的延续幻象,先是终止男主的艺术事业和理想,再是瓦解其伦理主体性,而后指纹和字迹作为犯罪证据将其沦为替罪羊. 结尾真相大白,干净的手+自我暗示+爱的光辉,看似宽慰实则厚黑,诲淫诲暴的邪恶他者和神圣意志在我们体内,不存在一个主体是绝对的自我,我们所知的无非总是大他者的知识,在某种意义上每个人都是奥克拉,甚至比他还无知无觉地被看不见的手植入和操纵. 从抛出“意识是身体的副象”的噱头,到强调无意识的作用,是情节转折之下的深层向度转换. 这片不是让人清楚为何会发生,而是警示这依然可能会发生. 山雨欲来不觉有风,可能是没抬头望天,也可能楼太多遮了眼. 后IMF时代,美帝依然在在国际经济事务上拥有一票否决权,所以别以为地球对面常说的经济制裁与你我无关. 上学时经济学讲师曾如是说:现实世界是因,理论模型是果,危机无法预测,那为什么还要学经济?因为它能帮我们与世界和未来建立联系. 哪怕足够聪敏有远见,都可能力挽狂澜还是倒,化危机为机遇的独善其身者更是凤毛麟角,现实中大部分人都对应厂长的角色. 别听风就是雨,也别被雨困住了就弃伞等雷劈. 经济周期循环往复,危机向来隐在其中,未免受制深陷,勿把看似合理等同于理所应当,记得思考,记得怀疑. 英文发音不错的惠秀欧尼输出稳定,亚仁力道最足的两场:见小跟班为发破产财狂喜时甩的那两巴掌、买房开门见尸时的决然淡漠. 意料之外的情节,意料之中的精彩.